沉默长得让人心慌,他才开口:「从未。」
我听到那两个字,眼里的光一下子暗了,喉咙发紧得喘不过气。
「从未?」我声音发颤,带着快要哭出来的鼻音,「那你为什么会对我好?」
他撇开视线:「我对所有人都很好,难道我要都喜欢?」
我不敢再往下听,猛地把对方推到墙上,用力凑了上去。
少年的初吻就这样发生,没有憧憬中的甜蜜,只有夹杂着血腥味的苦涩和残忍。
后来这件事以风的速度吹遍整个大学校园。
导员把我喊进办公室:「你以为你是谁?有什么资本拿前途换一场闹剧?」
我不知悔改,到处找沈砚白,却再也找不到他。
电话关机,宿舍没人——直到我在教务处看到一张出国交换表,上面赫然写着「沈砚白」。
他走那天,我跑到机场,最终也没能见他最后一面。
送机出来的管家说:「你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,不要再做纠缠。」
这话同学说过、老师说过,当时的我嗤之以鼻。
我信爱可抵万难、可跨越阶级。
后来打零工的时候,才知道原来光是进入高档小区的大门——就要跨过层层门禁。
慢慢地,我透过一方窗口,听窗外的飞机划过,再也掀不起波澜。
再后来,母亲生病,高昂的住院费压得我喘不上气。
忙碌的生活让我忘了曾经还这么喜欢过一个人……
烟蒂烫到指尖,手机进来一条未加备注的短信:「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?」
我盯着那行字,眼眶忽然发酸,抬头看住院部亮成方格的窗口,转身把烟蒂摁灭在垃圾桶顶,朝电梯口走去。
小说《月亮落进繁星里》 第6章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