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出黄金万两！”
“区区万两黄金，也敢奢望神格。我这有磨盘大的极品碧玉一块儿，还望先生将神格卖我！”
“什么黄金，碧玉，不过都是些凡俗之物，怎可与神格相提并论。”
“先生，我这有千年灵芝草一株，食之可强身健体，延年益寿，先生选我。”
“千年灵芝草而已，又不是万年灵芝草，我这可是南海鲛人珠，先生要选也该选我。”
“你！”
“你什么你？没钱就不要充大方，穷鬼！”
“你竟然敢骂我穷鬼，你可知我是谁？”
“呵，那你又可知我是谁？”
一群人在外边吵吵嚷嚷，侍女小莲轻轻掀开竹帘，走了进来。
“先生？”她语气极轻，像是怕惊扰了什么。
摇晃着的藤椅停住，我微微皱眉，并未起身，只取下了盖在脸上的泛黄古籍。
“先生，自您这次要卖神格的消息传出后，各国王公贵族都已陆续赶来，依先生看，此次神格拍卖，何时开始？”
“不急，”我微阖着眼，语气懒散，“还差一个人。”
“谁？”小莲不解。
自我决定放弃飞升，改卖神格已有近万年。
这万年来，小莲虽不是追随我最久的，却也见过几次我卖神格。
以往，我卖神格总是随心所欲。
不拘是王公贵族，还是街边乞丐，
只要能拿得出我看得上眼的东西，我都可以将神格卖给他，给他一个成仙的机会。
像如今这般特地等一个人来，她还是第一次见。
我没回她，又将手中的古籍盖回脸上。
藤椅摇摇晃晃的。
良久，风起，藤椅却停止了摇晃。
“她来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