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……”鲁所有些诧异。
“看来你推断的不对啊?”我抬抬眉,还调皮的瘪了瘪嘴。
鲁所听出我话里的讥讽,也不恼。
但直觉告诉他,突破口一定就是***,因为我在提到他时,情绪起了明显的变化,这和我此前的冷静有极大区别。
“梁思,那再说说***吧。”
我不屑地耸耸肩,“***有什么好说的。像他这样的人,村里多的是。”
鲁所眼睛一眯,“多的是?”
不愧是老***,能一下就从我的回话中抓住蛛丝马迹。
“对啊,不学无术、贪财***,这样的男人,在闭塞的村里,不是到处都是?”
村长把我救回来的那年,我就发现。
这个村穷,太穷了,而且好像女人很少。
我问起这个时,村长敲了敲手中的烟枪,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“谁愿意嫁到我们这破地方来!”
晚上,我也经常会听到女人的凄叫声,在幽静的大山里,显得格外恐怖。
村长宽慰我,“梁思啊,你也别多想。咱们这的人,没读什么书,嘴巴不咋会说,遇事一急,可能就会动手。怎么说也是一家人,不会往死里去的。”
村长老婆还拍拍我的肩,“别怕,咱们家不会。你也是准大学生,书读的多了,以后不只能生孩子,就没有人敢欺负你的!”
我点了点头,毕竟有大学生这层身份,他们胆子再大,也不敢打***恢复后的第一批大学生。
相熟的几个婶子也跟着附和。
“这女人啊就只会生孩子,生来就是依附男人的。只要学会听话,男人让干啥就干啥,自然就有口饭吃。”
“哎哟,也就是吓唬吓唬她们。你看我,自从生了两个儿子,***就再也没打过我了,有气都是找那五个闺女撒。我算是熬到好日子咯。”
她们说起这些时,像是老师在传授课本的知识,以身说法,还理所当然。
而整个村里,除了我和几个上了年纪的,其他女性的表情总是木然的。
鲁所听着我的诉说,脸上逐渐变得凝重起来。
进来的女警听完,胸腔起伏明显加剧,忍不住小声嘟囔一句,“愚昧,家暴还有理了!”
家暴?我斜眼对着女警嗤笑一声,“警官,只是家暴就让你这样生气吗?”
“我想,只是家暴的话,应该不足以让你做出准备这么久的***计划。”
鲁所看着我,声音冰冷。
交通不便的大山里,想要收集***这么多人的药,可是一个漫长的过程。
“对,毕竟他们又没打我。”我语气特别轻松,就像只是在传达一个别人的故事。
“为什么你是例外?”鲁所声音严肃地问。
这一次,我没有做正面回答,而是反问起对面。
“你知道,我最初的理想是什么吗?”
王姐记录的手顿了一下,但语气像是背诵稿子,“我记得,你在信里说过,你想当老师。”
王姐的态度已经接近于冷漠,不过她还记得我说过话,我已经很开心了。
我笑着点点头,“我答案分数不错,上一所好的师范大学是够的。”
“但他们改了我的志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