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正合顾盈盈心意,她一拍即定:“那就今日。”
顾盈盈将自己的两个丫鬟们摇醒,将自己的打算吩咐下去。
碧云和小福见屋子里多了两个人,醒来时一脸茫然立马。听到顾盈盈的安排之后知道兹事体大,立即严肃起来。
直到穿上道袍之后,盛学林还是如身处在虚幻之中。
原以为此事还需要几日的精心谋划再徐徐图之,谁曾想马上就要启程。不到十分钟戚明就按顾盈盈的吩咐弄来了道袍和罗盘等物件。
就连假胡子都弄来了。
戚明颇为得意:“我扒那道士衣服的时候这胡子正好掉下来了,我顺势就给一起带过来了。”
盛学林在碧云的精心打扮下,换上道袍之后像模像样,他沉稳的脸上此刻满脸惊慌:“可是我不会相地之术,若是被发现了可该如何是好?”
顾盈盈为了积分拼命稳住他:“那些***术士一个个的不都神秘兮兮的,你届时少说话保证没问题。”
盛学林半信半疑,时间也由不得他再多说什么,屋外报信的人提醒道:“当家的,他们回来了。”
戚明一闪而出。
要说这车夫在门外守了没多久,忽然见本应该在家伺候公婆的媳妇同一男子出现在楼下的拐角处。
车夫哪里还有心思守门,见屋内的人兴致满满的点起了菜,对面还有他们的人在盯着,他火烧***似的追了上去。
果不其然发现自己妻子红杏出墙,在那好一通收拾了一番那对狗男女。
再回来时,屋内多了一道士。王妃正在殷勤的给那名道士倒茶,见车夫来了斜眼瞪着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。
顾盈盈目光如钩看着他冷声道:“我王府花钱养你就是让你来擅离职守的吗?”
车夫自知犯了错,跪下求饶:“奴才知错,请王妃恕罪。”
“回去找李管家领三十大板。”顾盈盈严厉的罚了他之后,柔和的对身旁的盛学林道:“***,我们这就启程吧。”
盛学林演的像模像样,高冷的颔首起身。
车夫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没敢多问。
一行人到了王府,门外小厮眼睁睁的瞧着王妃亲自殷勤的将身边的道士引进门。
王府内护卫众多,几乎每隔十步就有一人。
演戏得要演全套,顾盈盈领着盛学林将这王府里大大小小的角落都逛了个遍。
顾盈盈装模作样的问道:“盛***,你可有瞧出这府里风水有何不妥之处?”
盛学林时不时看看罗盘,然后再看看四周。时刻铭记顾盈盈说的要高冷,见她问话都不搭理自顾自的往前走。
顾盈盈也不恼,安安静静的在他身边引路。
直到走到主院。顾盈盈小声提醒他:“这里是本妃起居的地方。”
主院内外的护卫是其他地方的一倍之多,踏进门那刻起,无数双针一样的视线集中在盛学林身上。
盛学林神情自若的走进院门,端着罗盘先是在屋外走了一圈,甚至数次从护卫身边擦肩而过。
顾盈盈都忍不住屏息,盛学林的脸上却看不到异常。
他在院中央站定,端着罗盘看着屋内。不知在思考什么。
半晌后终于开口:“这屋里有煞,我能否到屋内看看。”
顾盈盈忙道:“自无不可。”说完就要领着他向前走。
“慢着。”李管家从车夫那得了消息立马赶了过来,叫住二人。
两人站在离廊下一步之遥的地方,顾盈盈不满的看着李管家:“李管家有何指教?”
李管家快步走到二人跟前,将盛学林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开口道:“启禀王妃,王府内的一应布局都是皇上指派国师亲自指点建立的,乃上佳的风水宝地。”
说完他斜了盛学林一眼意有所指:“王妃莫要被***术士给蒙骗了。”
顾盈盈一点都不信质问道:“若真如你所说,那为何***入府之后便一***,至今未愈?”
差一点点就成功了,被他这样临门阻拦,顾盈盈哪里有好脸色给他看,她不耐烦的驱赶他,训斥道:“这可是著名的风水***,你莫要乱说话,得罪了人你担待的起吗?”
李管家纹丝不动,甚至饶有兴趣的打探起盛学林的出身来:“不知这位***出自哪门哪派?师从何人?”
顾盈盈没想到这人如此难缠,心道不好。正焦头烂额想对策之际。
“老夫行走***多年,鼠目寸光的人见得多了去了。”盛学林捋了捋自己的假胡须,从容不迫道:“既然贵府管家心有疑虑,那老夫凭本事说话便是。”
他仔细端详着李管家:“可敢报上名来?”
李管家一拱手丝毫不弱,看向盛学林的眼神带着毫不遮掩的鄙夷:“鄙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李长海是也,不知这位***有何见教?”
盛学林有板有眼的掐着手诀,围着李长海转了一圈。
顾盈盈看的手心直冒汗。
他端着罗盘不慌不忙的站定在李长海面前:“李长海,庚子年丁亥月生人,诞于东南方,五行金旺。是也不是?”
盛学林眼睛直盯着李长海,李长海表面虽然镇定,但扩张的瞳孔暴露了他的所思所想。他承认:“是。”
盛学林泰然自若的继续:“性聪情善,为人深思熟虑,足智多谋。年幼时穷困潦倒,但中年之时极易遇到贵人。”
一番话将他夸的飘飘然,但说的也确实是他,他点头承认:“多亏遇到了***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,李某这才有如今这番作为。”
但盛学林接下来的这番话却让他变了脸色:“但有勇无谋,贪欲不仁。嗜赌喜***,吝啬贪婪。容易遭杀身之祸。”
李长海骇然失色,当即否认:“你这道士莫要在这胡言乱语,信口雌黄。”随即躬身向顾盈盈辩白:“奴才为王府殚精竭虑兢兢业业,从未有过任何不轨的念头,还请王妃莫要听信小人谗言。”
顾盈盈目光灼灼,轻嘲道:“既然不是,李管家为何如此惊慌?”
李长海嘴唇发白,眼睛胡乱瞟着极力思考对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