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店套房,衣衫从门口散落到卧室,尽显旖旎。
祝霓脱掉粉色内衣,放在门口最显眼的位置。
然后仅穿一条遮臀的绿色吊带走向窗边的俊秀男孩,肌肤白的晃眼。
男孩神色慌张,“客人,我不干这个的。”
祝霓笑了,明媚浓烈的眉眼瞬间让房间里的灯光黯然失色。
“你以为我要跟你睡觉?你也配。”
祝霓甩过去一张两百万的支票。
“陪我演一场捉奸的戏,表演我包养的男模,这是酬劳。”
男孩只是酒店的行李员,而这位女士是他们酒店要办婚礼的新娘。
他接过支票,脸色瞬间惊喜起来,不管三七二十一干脆利落的脱了躺祝霓身边。
屋子里陷入寂静,祝霓死死盯着墙上的时钟。
盯到眼眶酸涩,泪如雨下。
她一个月后就要跟心爱的男人结婚了。
但现在却不得不演一场捉奸在床的戏码,让对方恨她厌恶她从而推开她。
循环9次了,这一世,她要让程淮衍好好的活着。
在等待程淮衍的时间里,她把他们的过去走马观花回想了一遍。
祝霓第一次见程淮衍,是在闺蜜的生日派对上。
他们青涩暧昧,试探靠近,最终在朋友的见证下落入爱河。
恋爱两年后,他们订婚了,并在所有人的欢呼祝福声中举行了一个灿烂热烈的婚礼。
一年后,她和程淮衍计划去北岛度蜜月。由于工作出差,程淮衍忙完后再飞来与先到的她汇合。
然后,那班航班坠机了。程淮衍葬身大海,尸骨无存。
祝霓情绪崩溃患上了严重的各类精神疾病,终于在一年后结婚纪念日那天,自杀在浴缸。
她还记得那是一个阳光很好的午后,她闭上眼坠入无尽的黑暗。
却再次睁开眼,发现自己站在了曲笑语二十五岁的生日派对上。
第二世,她没有让程淮衍上飞机。
然而,程淮衍还是死了,死在突发的外国民乱中,为了保护祝霓而被疯癫的暴民生生捅死。
死在了祝霓面前。
第三世,祝霓千方百计地躲着程淮衍,如避瘟神般搞得牵线的曲笑语都不解。
但是他还是死了。
B市地震,程氏集团参与慈善救灾,程淮衍亲自赴前线参与救援,死在了余震中。
相熟的不熟的,人人都在叹息这样一个年轻的、美好的生命的逝去。
只有祝霓站在那个巨大的遗像前,迷茫得连眼泪都干枯。
曲笑语说他到死都喜欢她。
后来还有5次,无论祝霓用什么样的手段,程淮衍都会死。
她突然想明白,只要程淮衍喜欢她,爱她,他们的命数就分不开,劫难就逃不过。
可她阻止不了他们的相遇,因为每一次的循坏都从他们在派对上的面对介绍开始。
既然注定要爱,那就让他因爱生恨。
第9次循环的祝霓,站在笑着的程淮衍面前,作出了这个决定。
嘀的一声响起。
祝霓猛地抱住男孩,纤细的身体僵硬地缠上去。
感受到男孩的挣扎,她轻声提醒:“来了,演不好我送你去坟头。”
随后,程淮衍被发小江舟拽着咣当一声踹开房门闯进来。
脚旁是他也曾解过的粉色内衣。
祝霓惊叫一声,慌乱地拉起被子把男孩推下床。
她眨着那双桃花眼,“阿衍,你怎么来啦?”
程淮衍表情静默了几秒,很轻地问道:“他是谁?”
那个男孩很年轻,脸涨得通红,刚要说话就被祝霓打断。
“他啊,酒店的行李员。”
只是一个名字都记不住的,普通行李员。
程淮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想要挥拳的冲动。
他想起第一次见到祝霓的时候,她就是扬着笑意盈盈的脸,明媚得让他一见钟情。
他们在雪山之巅,看过辉煌的日出,说尽了情话。
祝霓也曾在采访中,展示自己手上的戒指,热忱大方地告白:“我爱程淮衍。”
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?
程淮衍猝然回神,阴狠地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年轻男孩。
男孩忙不迭地离开,祝霓表情冷淡,转而在程淮衍看向他的时候表现出恋恋不舍的样子。
“我们回家吧。”
沉默许久的人忽然开口,语气出奇地温和平静,引得其他两人俱是一怔。
“程淮衍你脑子有病吧,祝霓在婚礼酒店乱搞,你不分手?”江舟怒其不争地一口气差点上不去。
程淮衍神态自若地走近,拨弄了一下祝霓散乱的发丝垂眸又重复了一遍:“回家吧,我给你带了礼物。”
他忽略了祝霓闪烁的神色。
两人回了家,程淮衍强势地拉住祝霓坐在沙发上。
祝霓看着自己被紧扣住的手一愣。
“出差这几天有想我吗?”
程淮衍在酒店出现的灰败眼神已然不见,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温和。
祝霓的睫毛抖了两下,声音很轻地飘出:“想的,我想你的。”
程淮衍嘴角的浅笑立刻深了些。
他带的礼物是法国一位甜点大师的手工马卡龙。
大师隐退了很久,程淮衍在百忙的行程中硬是挤出时间亲自拜访,才请动做这一小盒。
仅仅因为祝霓爱吃甜食。
祝霓咬了一口,突然带着笑意说,“今天那个行李员说他也会做甜点......”
话音戛然而止,陡然变了脸色的程淮衍暴力地将祝霓压倒在客厅的羊毛地毯上。
他粗暴地扯开合整的领带,然后蒙住了祝霓的嘴。
“为什么?”
“我哪里还做的不够好?哪里还不够得到你全部的喜欢?”
祝霓死死咬住下嘴唇,尝到一口血腥。
这场情爱仿佛捏碎了祝霓的骨头,痛的她泪如断线。
祝霓颤抖着环住程淮衍的肩膀,只有这时候她才能放下伪装,汲取自己所爱之人的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