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8 章 卿卿入骨,疯批太子驯养手札(萧凛慕卿璃)已完结,卿卿入骨,疯批太子驯养手札已完结

编辑:夕渊    发表时间: 2025-07-15 09:3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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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檀手持在他指间碾过一轮寒光,骨节分明的手背暴起青筋,"侧妃。"

他声线沉得似浸了冰凌,"洞房花烛夜,你让本王往何处去?"

锦被陡然掀起细浪,慕卿璃将自己蜷成蚕蛹状朝床榻深处瑟缩。

半幅云鬓散在枕上,只余一双湿漉漉的杏眼从绛红鸳鸯被缘探出来:

"分明...分明有约定,来日我要出宫,殿下不会宠幸与我......"

"放肆!"

佛珠骤然拍在案上发出裂帛之音,他广袖带起的龙涎香扑得烛火乱颤,

“你无需总提醒孤那份约定,孤还不至于非你不可。但你可知今夜本王踏出这房门半步,明***慕家满门就要跪在诏狱听参!"

分明是***之怒,慕卿璃却从那层怒意里品出了几分悔意。

她心中冷笑,如今知道这是圣旨赐婚,做样子也要留在了萦华殿。

那前世呢,让那哭包阿璃独守空房的时候,怎不见这般恪守圣意的做派。

不过她也知道见好就收,毕竟她图的可不是一时的意气,也并非真要将他赶走,若他走了,今晚这场戏岂不是白演了。

既要全了这场戏,总得有人先递台阶,她面上却洇开三分怯意,羽睫轻颤似蝶翼沾露。

"蒙殿下赐药,青璃不胜感激。服下后发了汗..."尾音浸着江南烟雨般的软糯,"可否...可否传些热水?"

紫檀珠在掌心碾出细微裂响。万金难求的灵药,就只当的你如此轻飘飘一句谢?

不过总比刚才直接赶他走好,明明心中不爽,他偏偏抬了鎏金令牌叩响玉阶。

温水裹着夜露送进屏风后时,才惊觉自己竟真顺着那捧融雪的月光走了三步。

缩在廊柱阴影里的喜嬷嬷贴着掐丝珐琅更漏,听见内室鎏金令牌叩玉阶的脆响,老脸顿时笑成一朵菊花。

眼瞅着侍女们抬着热水鱼贯而入,悬着的心总算落回肚子里,她算是圆满的完成了皇后娘娘的任务了。

瑶光殿的琉璃瓦凝着夜露,宋昭华倚在万字纹窗棂前,指甲在沉香木框上掐出月牙痕。

自从萧凛离开,她就派了人过来打探消息。

然而有皇后身边的嬷嬷在,早就约束了下人。

多余的消息都打听不到,但是萦华殿中叫了水却是人尽皆知。

青瓷茶盏撞上琉璃屏风,碎成千万片寒星,映着她眼底猩红的血丝——前世那蠢货分明枯坐到五更天,今生这出戏,怎就换了唱本?

由来只有新人笑,哪里得闻旧人哭。

烛影在素绢屏风上晕出暖色涟漪,慕卿璃沐浴的水声像玉珠落盘。

萧凛斜倚雕花床柱,书卷倒持在膝头,眼角却洇着屏风后那道窈窕剪影。

水波漾起时,细腰丰臀、纤秾合度的身段,在屏风后若隐若现,勾勒出一幅惊心动魄剪影。

蓦地阖眼,冷梅香缠着梨花甜漫过喉结。

衣料摩挲声忽远忽近,恍若蘸着朱砂的狼毫,一笔笔描摹着禁忌画卷。

再睁眼时,正撞见屏风后转出芙蓉色身影。

湿漉漉的杏眼沁着雾,交领中衣掩不住雪脯间朱砂痣。

青丝还坠着晶莹,偏那腰肢系着绸带一掐,倒比方才薄纱寝衣更惹人——原是月华凝成的精怪,偏生要裹着人间锦绣来勾魂。

萧凛斜倚在床榻外侧,半幅玄色锦袍垂落榻边,执卷的指节在烛火下泛着冷玉光泽。

绣鞋在云纹地砖上磨出半圈,慕卿璃盯着霸占床榻的颀长身影,有些犹豫不前。

最终,她咬着唇,屏息凝神,纤腰微折着探身去够里侧锦枕。

可那卷泛黄书册始终未动分毫,连半片余光都未曾漏给她。

萧凛心底嗤笑,还以为能有多矜持,原来也只是装模作样罢了,这欲擒故纵的戏码终究要演到榻上来。

踮起的绣鞋尖儿将将触着檀木脚踏,垂落的青丝险些扫过那人膝头。

书卷后突然传来冷嗤:"你要干什么?”

忽然响起的质问,吓的灯花"噼啪"炸开金箔。

慕卿璃脚踝一软,整个人跌进酒香混着龙涎香的怀抱。

隔着轻纱都能觉出胸膛震动的讥讽:"侧妃这投怀送抱的功夫,倒是比装模作样时娴熟。"

讥笑还凝在嘴角,掌心温香软玉却烫得他心尖发颤。

少女跌进怀里时像只受惊的幼鹿,连扑腾都带着笨拙的可爱,倒比之前那端着的样子顺眼百倍,忍不住勾了唇。

这念头刚起,怀里人已慌乱要逃。

萧凛五指骤然收紧,隔着单薄春衫都能觉出那截细腰的弧度——当真比去年秋猎时折断的梅枝还要脆弱三分。

四目相对的刹那,那双湿漉漉的眸子让他想起雪地里撞进陷阱的白狐。

喉间蓦地发紧,突然就想看这双眼睛沁出泪光,想听珠钗玉坠在锦被间摔出裂帛声。

这念头惊得他脊背绷紧,掌心像被烙铁灼着,偏生连指尖都在叫嚣着要把人囚在方寸之间。

"殿、殿下..."

她仓皇后仰时,松垮的丝质衣带扫过锦褥,蒸着水汽的青丝垂落肩头。

"妾身不过是要取软枕..."

尾音被掐灭在喉间,攥着绣枕的手指节发白,薄绸寝衣在挣扎间滑下半幅云肩。

萧凛望着那双浸透月色的鹿眼,喉结重重滚动。

分明是寒泉般清冽的嗓音,此刻却像是被火折燎过的丝帛:"新婚夜不宿寝殿,是要让阖宫看东宫的笑话?"

眼见少女睫毛簌簌如将折的蝶翼,他忽觉胸中郁气翻涌。

青玉扳指硌得指骨生疼,最终梗着脖颈生硬道:"既泡过冰泉,便该好生卧榻养着。"银线滚边的玄色广袖扫过金钩,"孤既应诺不会碰你,便不会食言。"

慕卿璃犹豫地蜷了蜷指尖,未干的水珠顺着颈线滑入衣襟。

"可殿下..."

洇着蔻丹的指尖虚虚抵住他手腕,"您这般桎梏着,妾身如何就寝?"

萧凛骤然撤手,指腹无意识碾过残留的温软。

玄色织金袖口扫过檀木围栏,带起一缕龙涎香。

慕卿璃足尖点着锦毯退至床尾细。

指尖绞住杏色鲛绡纱帐。湿发蜿蜒在月白寝衣上,洇出深浅不一的云纹。黛青眉尖凝着薄霜,偏生***被咬出浅浅月牙痕,倒似三月桃枝承不住新雪。

"殿下……"

她垂眸望着鎏金帐钩上纠缠的流苏,"是宿在外侧...还是里侧?"

"外侧。"

萧凛见她这不情不愿,不得已的模样,心中真是恨的牙痒痒,合着,自己就这么不着待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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